还时不时跑来找沈淑窈唠嗑,只说的话题他一句听不懂。什么“蒸汽机已经做出来了,但改良还是个问题”,什么“物理院的人想一路设信号接收器, 被父亲给否了, 说还是要从发报机自身上考虑信号传导”。
他听不懂,也不想懂, 可沈淑窈偶尔一两句他听得懂的话,更是让他心惊。那姑娘轻描淡写道:“我还是觉得技术人员的职位应该和官位划等号,统一级别,不然再怎么推行高校制度,大家的第一选择还是去当官, 而不是走工和商的路子。”
听听,听听,自古以来士农工商等级分化怎么可以轻易颠覆!可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就这么异想天开的说着,似乎还准备将这事儿做一做。程博有心反对,又不知从何说起,这般忧虑焦急,等到达南阳郡时,已经瘦了一圈。
大伙儿才安顿好,便听闻程博重病的消息,连沈淑窈和程书的祭祖礼仪都不得不因此推迟。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程博反反复复好好坏坏折腾了快一个月,才渐渐的缓了过来。
程博大病一场差点儿驾鹤西去,心里头的症结倒是慢慢散了。时代的脚步不是谁可以轻易阻挡的,既然大势已去,他可以效仿先贤结庐采薇不闻不问,却没法让别人也停下脚步。
眼见公爹身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