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布料,她哭了,他不免越发心疼。
男人宽厚干燥的大掌一直在她后背轻轻顺着,一下一下,另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将她紧紧贴在身前,许是这种犹如父亲安抚小女儿一般的动作让方若宁感觉到浓浓的关心与爱意,她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呼吸也趋于平缓。
好一会儿,她从男人怀里退出来,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下一秒,一张纸巾递过来,她要伸手去接时,男人却又饶了开,径直伸向她的脸,细致地帮她擦干泪痕。
方若宁更加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矫情了,怎么为这点事也能哭这么伤心。早就知道这一家子人的德性,还有什么好计较,好生气的?
想来,可能也跟怀孕有关,怀孕后情绪难免起伏波动,一点事都能掀起惊涛骇浪。
见她哭过之后,双眼跟兔子眼睛似得红彤彤,纤长浓密的睫毛还被泪水黏在一起,连挺翘的小鼻子都泛着可爱的红,尽管他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取笑,可还是没忍住,宠溺地道:“头回发现你哭过之后的模样挺滑稽的,又带着点梨花带雨似得楚楚可怜。”
方若宁越发羞赧,瞥了他一眼,一把拽过纸巾,自己又擦了擦。
“哭完之后,心里好受了吗?”男人拖过旁边一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来,似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