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有一种憋屈——这个女人明显是吃定了她,知道有儿子在中间做润滑剂,她压根儿就不害怕自己的怒火。
纵然他们白天吵得那么凶,他甚至差点控制不住对她使用暴力,可她依然云淡风轻,丝毫不惧。
两人眼眸对视,周遭安安静静,空气好像一层一层地结了冰,继而一块一块地龟裂落下。方若宁看似镇定,刀枪不入,但其实心里早已经颤抖着打鼓了。
好一会儿,男人盯着她的眼神微微暗沉,移开,薄唇含着讥讽的笑意勾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明知我会生气,又为什么要做那些事?现在低声下气地哄我,求我,不觉得难堪?”
他这话太重,毫不给人留面子,方若宁当即面色僵住,耳旁嗡嗡一响,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似得。
眼睫落下,她端着手里的汤好像越来越重,眼眶又忍不住刺痛,鼻头发酸,可她还是强忍住了,兀自调整了几秒,抬起泪意朦胧的泛红眼眸,平静地说:“我哄你,是因为你生气了,而我不想看你不高兴的样子。至于其它事,我有我的道理。”
霍凌霄眉眼锋利一挑,盯着她,极端不可思议的神情,“你的意思是,你不觉得自己错了?”
“在你眼里,是错了。”
“呵!”霍凌霄气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