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英灵坊的地界。文昌桥下沿河是一排民房,现在已是万家灯火,其中有一间胡善围再熟悉不过。
那是她未婚夫的家。未婚夫战死后,唯一的亲人寡母伤心过度,不到两个月就去世了,那间屋子已经开始空了两年,现在怎么亮灯了?
“停车。”胡善围叫道。
胡善围下了车,一路奔跑至未婚夫的宅邸,正要去看个究竟,一对青年夫妇牵着一个男童出来。
这栋房子外墙粉刷一新,门口挂着一个木牌,写着“李宅”二字。
原来房屋已经易主。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泪水从颊边滚落,摔进尘埃,立刻消失不见。
待胡善围回到马车,已面色如常,“走吧。”
回到家里,刚好是晚饭时分,小丫鬟将饭菜端上桌,父亲胡荣不在家,继母陈氏冷着脸说道:“你今日在外头玩了一天,书一本没抄,地也不擦,还有脸吃饭?”
胡善围去院子井里打了一桶水,提着木桶,吃力的去了二楼藏书楼。
藏书楼还有不少客人,大部分都是国子监的穷监生,穿着监生标志性青色襕衫,藏书楼的珍本手抄本很贵,他们买不起,基本都在白看。
胡善围拿起拖把在木桶里洗着墩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