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飘摇的红裙和清脆的笑声给院子带来了一股生机。
黄惟德安慰海棠,说道:“这屋子好好收拾一下,也是是个安居之所。那些传闻你不要往心里去,其实皇宫那里都死过人,不止这里一处。”
海棠疑惑的看着黄惟德,“此话怎讲?”
黄惟德指着地下,“我还在吴王宫当奴婢的时候,还是一片浩瀚无边湖泊,叫做燕雀湖,可是皇上看中了这里的风水,非要选择这里建皇宫。挖了土石填湖造地,为了稳定地基,还在淤泥里头打了无数的巨木桩。那些木桩从千里之外南边原始森林里伐的,据说还有野人出没,一根根足有两个水桶那么粗,从长江放木,一路顺着江水漂流而来,漂到了南京,再一根根的拉上来,至今造船厂那边还存着不少巨木。”
“我从未见过那么粗的木头,以为只是神话里的传说。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定胜天、沧海变桑田,这种浩大的工程,很多人付出了性命,森林、长江、填湖造地的工地里,每天都往外面抬死人。”
黄惟德的描述很有感染力,坐在秋千上的海棠,还有廊下的胡善围都恍惚能听见森林里伐木时斧头咄咄之声、长江放木时纤夫的号子声、木桩钉入淤泥的闷响。
很难想象,在十几年前,她们脚下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