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握住善围的手,她的手好冷,好似一个冰人,轻轻一击,就一块块迸发蜘蛛网似的裂纹,即将落下一地碎片。
看到沐春眼里悲悯、怜惜、悔恨交织的目光,刹那间胡善围明白了一切。沐春张口在说些什么,胡善围像是瞬间失聪,什么都听不见。
她脑中回荡着《琵琶记》赵五娘的歌声:
“乱荒荒不丰稔的年岁,远迢迢不回来的夫婿,急煎煎不耐烦的二亲,软怯怯不济事的孤身己。”
曾经的胡善围似乎又回来了,那么的绝望无助。
不,我不是赵五娘,我不是那个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丈夫身上的赵五娘。
胡善围挣脱了沐春的手,缓缓回头。
是王宁。
他穿着同样的大红朝服,头戴七梁貂蝉冠,比沐春的七梁冠上多出一个玉蝉。身处宫廷,胡善围熟知大臣的朝服,七梁是一品或者以上官爵所戴,如果七梁冠上顶一个玉蝉,那就是伯侯爵或者驸马。
从未听过有个叫做王宁的驸马,那么王宁应该封了伯爵或者侯爵。
不管伯爵还是侯爵,都比她这个六品司药官阶大,胡善围以见到上官的礼节施了一礼,“恭喜王大人高升。”
王宁第一次见到穿着官袍的胡善围,她比从前更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