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现在就敢,反正我丢人,你更丢人。”沐春从供桌下滚出来,徒手撕衣服,哗啦两下,就把圆领袍扯成碎布,露出上半身。
夏天热,穿的单薄,圆领袍下只有一件单裤,沐春当着父亲的面,连裤衩带单裤一起脱了,犹如出身婴儿,赤条条的。
沐英一共见过长子两次赤膊以对。第一次是出生那天,浑身脏污血腥,像个小猫崽似的呜呜哭。那时候,他还不到二十岁,年轻的父亲对新生命心怀恐惧,这么小小的一团,能活着长大吗?
事实证明,皱巴巴的一坨不仅长大了,还能把他活活气死。以无耻,以下流。
沐英血都快气得沸腾了,“你也就吓唬吓唬我。”
“是吗?”沐春迈着大长腿,从窗户跳出去。
门外管家小厮看见,纷纷大呼:“大少爷!不可以啊!您的衣服……”
沐英跑出去,大骂道:“老子不管你了,打一辈子光棍去吧!你这个混账血统,不延续也罢,断就断了,免得代代出逆子,污了沐家的英名!”
沐春折了一片芭蕉叶,围在腰间,“宁缺毋滥,光棍就光棍,除了我要的人,我谁都不娶。”
父子正要再吵,幕僚来报:“魏国公来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