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型,但是阿雷是个光头,一缕顶发皆无。
胡善围问:“她的头发呢?”
沐春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妻子质疑的目光,舀了一瓢水浇在女儿肩膀上,“前几天在草丛里打滚,发髻上糊满了带弯钩的苍耳,一个个揪下来扯着头皮只晓得哭,我就干脆给她把头发都剃了。”
听到这里,阿雷颇有得色,拍着自己的小光头,嘻嘻笑道:“小基哥说像个小和尚。”
胡善围:难道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沐春看到女儿笑,立马就忘记了妻子的死亡凝视,跟着嘿嘿笑道:“你瞧,她是个乐观的小姑娘。”
看着沐春傻笑,胡善围反复安慰自己:自己嫁的、自己生的,接受现实吧。
阿雷洗了澡,不肯自己走,要沐春抱到床上,还不准胡善围围观她睡觉,“我和你不熟,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胡善围听了心酸,她这个亲娘在卧室,反而让女儿没有安全感。
好在阿雷皮了大半天,累极了,沾着枕头立马入睡,沐春悄悄带着胡善围进来,递给她一个枕头,“你躺在她旁边,小家伙呼吸都是香的。”
胡善围低声道:“不会打扰她睡觉么?”
沐春说道:“放心,她一旦睡着了,雷打都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