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也叫阿雷习惯了,两代人通常各叫各的。
胡善围听了,笑道:“父亲人活一世,非要操两代人的心。沐春老顽童般的性格,也只有我能容他,一般的女人,早气坏了。阿雷才七岁,您就操心她十七岁的婚事。您放心,我和沐春这些年的积累的底子,足够她选择自己的人生,她想要什么,我们都成全。”
胡荣吃尽了逼嫁女儿,结果父女反目的苦头,足足用来了二十年时间来弥补,见胡善围想得开,便放心下来,说道:
“这就好,只是,你现在这样说,将来未必会这样做,当父母的总是想把自以为最好的给孩子,认为孩子阅历浅,考虑的没自己周全,其实子女未必喜欢。将来你若和阿雷遇到同样的问题,一定要记得今日在爹爹面前的承诺,可不能反悔哦。”
“不反悔。”胡善围玩笑道:“可要我立个字据给阿雷收着?”
胡荣在躺椅上虚弱的摆摆手,“不必了,我信你。”
说了太多话,胡荣累了,昨晚不曾好眠,此刻昏昏睡去。
刚好沐春来了,胡善围不要他进来,就在外头等,自己摘下面罩,用醋洗了手,换了干净的衣服出去。
沐春忙迎过去说道:“京城来人了。”
虽说这是迟早的事,但胡善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