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这脸打的,至今都有些疼啊。当然,纪纲不至于和七岁的孩子计较什么,他只是觉得朱瞻基太能装了,对人客气中带着冷淡疏离,傲气的很,好像生怕别人不晓得他出身尊贵似的。
朱瞻壑如此诚恳,自曝其短的拉近关系,看着他手掌的血泡,纪纲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话说的让人听起来舒服。
但沐春诈死,和胡善围隐婚,这是国家机密,除了帝后东宫,谁都不能告诉。
纪纲大言不惭拍着胸脯说道:“是臣教的。”
汉王听了,一口茶呛在咽喉,咳嗽不止。纪纲搞情报工作还行,武艺和兵法实在稀松平常,远不如他。就这样的老师,能教出朱瞻基这种学生来?
何况时间也对不上啊,分明是谎言。靖难之役四年,纪纲东奔西跑搞情报,他怎么有空教朱瞻基。
朱瞻壑听到父亲咳嗽,晓得纪纲敷衍自己,到底还是个孩子,闻言鼓着腮帮子气道:“纪大人骗小孩子,说话不算数,我生气了。”
纪纲神秘的降低音调,说道:“有些事情臣不能直说。三株连发的骑射绝技,当年汉王殿下的外公、中山王徐达是会的。此外,当时朝中还有一位出色的将领、昭靖王沐英也是弓马娴熟,家学渊源嘛……汉王殿下博闻广记,应该晓得臣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