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了眼。
陈弋蜷缩在地上,脸上和露出的手臂上都是深浅不一的伤口,大大小小都有,红肿的淤青的带血的。
少年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排泄物和呕吐物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倒在地上的陈弋还有些意识,视线里有光,他便闭了眼,虚弱地说道:“我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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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很轻,陈强峰却像是推不开,他深吸一口气后,握住那把手,轻轻一转。
那屋很小,只有顶上有一扇小小的窗。窗外的的阳光从侧面洒进来,映出一条长长的光路,光路的尽头是陈弋。
只看一眼,汹涌情绪前的那道名为“隐忍”的闸就再也绷不住。
陈强峰粗粝干涸的脸上滑下一道泪痕,刘凌香则是低低地呜咽着。
陈弋的头发很长,干枯打结,呈现出微微的黄色,是多年来营养不良造成的影响。他很瘦很瘦,身上穿着旧式的polo衫,下身是一条不怎么合身的短裤,鞋子是那位警察刚给他买的特步运动鞋。坐的凳子边,还有一个老旧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塞了些东西。
陈薇看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他。是哥哥。那张脸,是她的哥哥。
陈薇其实一直在强忍泪意,她可以忍住。直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