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刺刺的痛。宋观咬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心下一横,他一只手搭上二当家的肩膀,不顾身上伤口,竟硬是起身亲上了二当家的眼睛。
    眼皮上接触到的嘴唇温度是温热的,二当家颤抖了一下,但面上的表情反应很木然,他的眼睛颜色很深,似望着宋观,又似越过宋观看着什么虚无的地方。室内的血腥气味越发厚重,宋观的鲜血已将两人身下的被单染红大片,二当家轻声说:“你做什么?”
    宋观忍着痛,他面色已经白到了极处,连嘴唇颜色也一并消退下去。这回要真死了,也就只能自认倒霉活该了。只是做戏总得做个全套模样,他看着二当家,额际都是冷汗一片,却终还是忍着将话完整地都说了出来,只是声音虚弱,倒像是交代遗言一样:“我小时候受伤,妈……阿爹就跟我说,亲一亲,亲一亲伤口就不痛了。”
    二当家一只手仍握着刀,他眼睫剧烈颤抖着。外头天光透过窗纱倾泻进屋内,都似晕了一层烟雾一般影影绰绰,四散游离。他反手拔出了刀,宋观的血溅了他一脸。只见染血的刀子被二当家丢弃在了地上,他抱住宋观,伏在宋观颈间,全身剧烈颤抖着。这种颤抖让宋观有种错觉,好像他自己也跟着一起颤抖起来了一样。
    先前那刀子上还沾着别人的血,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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