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视野慢慢变得清晰,一道昏黄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被褥上,流淌过波浪般的深浅不一的折痕。
他按了下眉心,从床头柜取过眼镜戴上。他额头上闪电形的伤疤依然在疼痛,像是有人将一块烧红的烙铁按在上面似的,不过比起刚醒那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他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是一片死寂的幽绿,有一间废弃的带后院的大庄园、一个佝偻的古怪麻瓜老头、一条足有二十英尺长的巨蛇和一个声音高亢尖利的不成人形的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梦见的是不是真的,但梦中的细节依然历历在目,哈利想自己不可能凭空想象出这么奇怪的事,可伏地魔——那个杀死他双亲的可怕的黑巫师——他不可能会在附近,这种想法真的太荒谬了。
可哈利还是朝窗外看了看,女贞路一片寂静,只有恶风吹过街道,所有房屋都一片漆黑,像是浸在一层薄薄的黑色幕布下。他似乎看见黑暗中有一道细弱的银光一闪而过,分不清是月光、灯光亦或是铁罐反射的光芒,总之他再次看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哈利拉上窗帘,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
伤疤依然在微微发烫,那是一种难以忽视的疼痛,哈利一边按着伤疤一边爬起来拿出羊皮纸和笔,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