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似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而被床帘覆盖的视野依然在不停地摇晃、下降。身体疼痛而炽烈,愤怒与悲哀在血管中燃烧,血液几乎要蒸腾出体表……他挣扎着伸出手,试图用那枚锋利的金属片去刺他,却被诺特打开了手,狠狠撞在了床角,那瞬间的剧痛令他几乎痉挛起来。
他知道金属片的目标太小了,他把它收起来,手掌在旁边拍打着、摸索着……他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似乎是一个玻璃瓶,他抓过了它。
当布雷斯推开寝室门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地的狼籍中,埋在深绿床帘下的男孩拿着一个酒瓶重重砸碎在了他身上的男孩头上。
晶莹的酒液和玻璃碎片向四面八方飞溅出去,淋在了周围的床铺、地板和墙面上,有几滴液体也洒在了布雷斯的外套上,濡湿了一片。他怔了一瞬,快步走去将诺特从德拉科身上拖起来,掀开了罩着德拉科的床帘。
刺目的光令他有些睁不开眼,德拉科强忍着全身的痛挣扎着坐起来。他的外套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衬衫扣子掉了好几颗,只留下光秃秃的线头,袜子也被踢掉了,仅剩一只挂在脚掌上。
他摇摇晃晃地扶着床柱站起身,布雷斯正蹲在诺特身边,把他脸上的酒液和玻璃片清理干净。他扭过头望向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