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想象不出什么人会到这儿来。这是一条荒芜的小街,发臭的河流穿过年久失修的石桥,桥上的扶手已经缺损了好几块,有些缺损的部分似乎还沾着凝固的血,布雷斯不禁怀疑是不是有人曾从这儿掉下去过。
街道两侧的房屋又矮又破,紧闭的百叶窗后垂挂着肮脏的窗帘。寒冷的月光泼洒在昏暗的街道上仿佛无数面银亮亮的镜子,而他在镜子前看见了自己惨淡的脸。
他们沿着小街走到了一块更大的空地,那儿有一栋废弃的院子——之所以说它废弃,是因为它的窗门都是敞开着的,也没有一丝灯光流泻,宛若空城。
“我就是在这儿接收到信号的,”队长说道,他是个瘦瘦高高的阴险男人,此时正用袍子擦着他满是手指印的魔杖,“我们进去,然后分头找,找到就发信号让大家都过去。”
所有人都点点头。他们轻手轻脚地摸进了破旧的屋子,里面一片荒凉,就连家具都被扫荡一空,只有几张破椅子倒在地上。
队长和几个男人在一楼挨个搜查,而布雷斯和另一个年轻男人则溜到了二楼。男人朝他做了个手势,拉开右侧第一扇门闪了进去。布雷斯还没来得及动作,门里就传来了一声惨叫——是那个男人发出的,他一惊,正要跑去看看究竟,一道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