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拽住了他的手,用了一个漂浮咒减轻重量顺利将他拉了起来。然而周围的食死徒马上就察觉了他们的举动,一堆昏迷咒朝他们飞来,那人不得不松开了他,施展铁甲咒进行防御,但魔咒实在是太多了,他也只能抵挡住一部分。
布雷斯明白想要明张目胆将他救走几乎是不可能的,趁着食死徒被那个隐形人吸引注意力的时候他找到了一个防备略薄之处,快速地击昏了站在那儿的一个食死徒冲了出去。
他的双腿依然痛得难以动弹,手臂和后背的伤口火烧火燎,可他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这些疼痛让他无比强烈地认识到自己确实活着,而且从未如此自由。他自由地活着,也许这几分钟的奔跑是他这一生唯一真正为自己拼搏的事情,但只要这样疯狂地跑过一趟,他便不会再后悔。
那群食死徒们永远不会明白,这几分钟的价值远远超过一生的趋炎附势,他想。他们以为这只是一个叛徒的负隅顽抗而已。
他疯了似的向前跑,边跑边变出了一只笔和一张纸。他跑到拐角处时那双腿终于坚持不住跌倒在地,头重重压进散发着腥气的泥土里,他抬起头,没有起身,用力抽出了纸和笔。他开始颤抖着写字——即使右手已经握不住笔,但却依然执着地在纸上不停地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