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脱口而出的先是抱怨。
穿耳洞、戴金属项链的男生骤然起立,微笑起来招手:“这边。”
百里颦穿铁锈红的吊带裙,两条手臂透着象牙般透明的白。她踏着周遭旁观者们好奇的视线过去,在众目睽睽下大方落座,甚至毫不客气地取可乐过来,用涂过厚厚透明指甲油的手指捏住吸管搅拌。
孟修递给她纸巾,似笑非笑道:“恭喜保研。”
“可算没白准备那么多材料,”百里颦向他抛去一个笑,顺带挖苦专业五年制的友人,“可以继续陪你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他漫不经心回应。
百里颦差不多这时候才隐隐约约觉察到周围气氛的迥异。她不动声色悄悄打量一周,感慨孟修从以前就是如此。拥有吸引他人的磁场,尤其是异性,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天赋。
她核查过程中还不小心与一侧的女大学生对上目光。好在百里颦就是百里颦,当即露出温柔可人的笑容,连女生都不得已回避。
大学水准在国内不算低,因而保本校研究生就已经足够。唯一可惜的是应教授要求暑假泡汤。
“明明那谁好不容易回来的——”百里颦轻声叹气。
“他回来了吗?”孟修倏然抬头。
“先去他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