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还是没睁眼。齐九倒吸了口凉气,颤巍巍的指尖凑到了郁庭芳鼻旁,尚存一丝气息。
白祎是被齐九扯来的。她一见郁庭芳苍白的脸便皱了眉,指尖刚覆上郁庭芳的手腕心里便明了了。
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无力回天。
“小九,怕是不好了。”
齐九猛地抬头,对上了白祎眼里的犹豫。
“现在不要,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齐九登时觉得两腿发软,十指插在凌乱的头发中,眼睛红肿。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现在看来是没有。我给你开服药你煎给她服下。剩下的...只能看庭芳的造化了。”
齐九浑身抖得厉害,连碗都端不稳。她撬开郁庭芳紧闭的牙关,将药一点点灌进去,又用帕子轻轻擦去从嘴角流出的药水。
白祎和沈兰站在不远处心疼地看着齐九。白祎静默着,她刚刚只是随意地开了些无关紧要的药,喝不好也喝不坏,只是给齐九个心理寄托罢了。她知道郁庭芳未必会挺过今晚,也许明天,齐家门口就会挂上白布。
“你...你是个什么烂大夫,一点都不中用!”沈兰瞧得心疼,头埋在白祎怀里哭得一抽一噎。白祎也叹了口气,为沈兰顺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