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觉羞愧难当,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好生难过。
自己这一番的自作多情,怕是叫人看了笑话,我把他们放在心里,却不想于他们我不过是低贱二字,也是,莫七出身贵重,会缺朋友?
这样也好,也好!大家无牵无挂,各自安好!
鱼奴心情沮丧极了,收拾了行李,望着通向门口的小径,十分茫然,许还像个小鹿一样跑进来,脸上挂着笑,他对鱼奴的依赖让鱼奴忽然有了支撑,我何苦为这样的人自艾自怨,你的嫌弃与否,与我何干?天地间,我就是我,与人无关。
她拿出些碎银子塞给许还:“都怪那小贼,我身上银子不多,这些你拿着,好好服侍你师父,许还,你记着,凡事都得靠自己,明白吗?”
许还点点头:“那阿越姐姐呢,你要去找她吗?”
“不找了,她这么大人了,有自己的去处,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她听的真真,阿越所在苍山,左右他们都不愿与自己如实相告,想来与己无关,自己于他们一无是处,既如此,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俱是不实之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鱼奴策马离开银盘山。
如今想来,世上没什么好惧怕的,最让人生畏的便是人心,度月山至今,她拥有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