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要交渔税,打猎要交林税,自家养了鸡鸭还要交税,每年给固戎国那么岁币,还不都是民脂民膏,你看梁州城一派歌舞升平,恍如梦境,雷州断壁残垣,睢州如今又民怨四起,不知梁州一梦能撑到几时。
鱼奴说着,眼中便起了雾水,意随很是惊讶,想不到她一个乐伎竟有此境,惭愧。
鱼奴轻叹:“老百姓最是容易满足,但凡饿不死,都是日复一日,为盘中餐劳碌,生如蝼蚁,都说布衣之怒,不过以头抢地而,可虽是人微言轻,但群起而攻之,便是书中所说,民之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听鱼奴所言,意随既是惊讶又生感慨,意随性子孤高,本是自由洒脱之人,有游历四方,一览山河湖海之志,此番入仕,全因姐姐所望。
供职礼部,眼见朝局腐坏,无可奈何,官场犹如牢笼,心生厌弃,终日沉醉诗画。许多倦意无处宣泄,如今有鱼奴在身畔,倒也排解许多烦恼,他话不多,只是好生听着,听她在旁说着话,便觉闲逸轻快。
鱼奴不知不觉与他说了许多,见他始终淡然,心下不安,借着端茶的由头出来了。楼上今日清静,只见念念房门口站着个人,似在窥探,无一,这是做什么。
鱼奴悄悄过去,轻拍无一,无一一惊,吸了口凉气,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