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去厨房烧火热水去了,他回到东间屋里,又坐到了床上。
想着昨夜他还和周海权坐在这张床上推心置腹地谈心,寒夜暖被,说了那么多肺腑之言,周海权是他的救命恩人,人又那么好,他真的非常信赖他,喜欢他。他倒不至于认为周海权是流氓,小人,也不至于觉得他不愿意,周海权会强迫他。他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他。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抬起头来,见周海权略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说:“我温了热水,你洗个脸吧。”
“不洗。”肖遥说。
周海权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便关上门出去了。肖遥泄气地往床上一瘫,蹬了几下。
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就全是这点事,周海权的嘴唇是软的,热的,亲他的时候小心翼翼,但是你能通过那不稳的气息感受到轻微的触碰背后所蕴含的巨大热情。周海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这件事想一想,就带着某种诡异的刺激。
昨夜没能睡好,眼下虽然没有困意,人却有些疲惫,他躺在床上,手指头搓着被角,想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首先,等会吃完早饭,他应该尽力去探探路,看看能不能离开这里,能离开这里自然是最好的,到了外头,躲着点走,周海权毕竟不是周海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