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诊所的玻璃门找到外面,街旁的路灯虽然还亮着,却昏昏暗暗,他们站在两处光源中间,像是不能被照亮的阴影。
容见低着头,半垂着眼,展开掌心,茫然地盯着沾着血、擦破皮,湿漉漉的伤口,那一处本该很疼的,现在却感觉不到。
过了片刻,明野终于说:“我想过你会拒绝。”
当然,想得更多的是成功会怎么样。
明野的声音很低,很沉稳,与寻常几乎没什么不同,却在话尾停顿很久,似乎要暂缓情绪,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
容见还是没敢抬头。他一直对明野很心软,此时还没看到明野的表情,仅仅是靠猜测明野的语意,心脏就已经蠢蠢欲动,跳个不停,鼓舞刺激容见做出无法挽回的决定。
大约因为心是个功能缺失的容器,只能承载爱、喜欢或是什么别的感情,对理智过敏,所以不懂得是非利弊,也不能明白口是心非。
明野继续说:“没关系。我没追过人,也知道一次很难成功。”
仿佛在爱人的路上总要经历千难万险,得到的回报才格外坚贞长久。
可容见不想要这样,他只想顺顺利利地接受表白,谈恋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明野的声音压得更低,低到连近在眼前的容见也只能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