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的灯火,那些光芒不足以照亮这层楼,灰色的云影似乎映在了落地窗上,一切上面又添了一团容见和明野拥抱姿势别扭的倒影。
    明野说:“不骗你了。”
    他的话停顿了片刻,似乎在考虑怎么说出口,最后也不过是一句很普通的话。
    “我死过一次,这是我的第二个三十岁。”
    高考那天,容见出了车祸,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医生却断定他是个植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明野在容见抢救的那几天里没睡过一次,他听到医生的话,似乎早有预料,很平静对韩云说:“我会等到他醒过来。”
    周围没有一个人相信明野的话,他们是少年人的恋爱,轻狂炽热,烧得热烈,也最易熄灭,十九岁不过是人生的开始,不可能从这时就妄下断言,决定一生的路要怎么走。
    可明野和一般人不同,他很会忍耐,很会等待,唯一的欲望只是容见,所以不动声色地等了一天、一个月、一年,终于等完了第一个十年。
    在那个暑假,明野将从容见那里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遍,又推测出了很多种可能。
    容见从什么地方而来,明野猜不出来,却能推测出容见应该知道很多人的人生轨迹,特别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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