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腔像被砂纸摩过一样,既疼又痒,墨熄闭了闭眼睛,想和缓下这口气,可清丽白皙的面庞却连咬牙切齿的细节都藏不住。
他最终放弃似的,倏地睁开眼眸,嗓音低哑危险得厉害:“你要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顾茫好像也并不知道这样一个香囊有什么用,他只是紧紧攥着它,然后默默瞪着墨熄,一声也不吭。
“好看?”
“喜欢?”
“你做出这种荒唐事总该有个理由吧。”
大概是真的受不了羲和君审犯人似的审他,顾茫终于又慢慢地说:“有个人给我的……”
“你不是说是你换来的吗?到了这一步你还要对我撒谎?”
“有个人……”有一瞬间顾茫像是想要接着说些下去,可不知是什么让他顿住了,他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而这沉默像是把墨熄的理智摧毁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目光似尖刀剖开蚌壳,蓦地狠戾:“说下去。”
他盯着顾茫的脸。
大概是太过于愤怒,又或者屋内的光线太过于昏沉,墨熄竟没有发觉顾茫眼瞳里那一点不同寻常的异变。
“怎么不说了?这世上还有你说不出口的事吗?”墨熄喉结上下滚动着,一字一句都是咬着后槽牙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