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就不必费心了。”
顾茫趴在船舷上正看热闹,听到这句话,后知后觉地琢磨过了味儿来。他指指慕容楚衣,又指指江夜雪:“他叫他外甥?”
然后反过来,指指江夜雪,又指指慕容楚衣:“他是他舅舅?”
回头看着墨熄:“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俩确实是这种关系。但是我一点儿也瞧不出来。这舅舅瞧上去和外甥差不多大。”
墨熄提醒他:“你别多言,进船舱去。”
但慕容楚衣显然已经清楚地听见了顾茫的话,不知为什么,他的脸色变得比平日里更加霜寒。
江夜雪道:“楚衣,你……”
“你在叫谁。”慕容楚衣打断了他的话,剑眉竖立,森冷道,“江夜雪,你是岳钧天妾室所出,论辈分也当称我作你舅舅。你与岳辰晴都是我晚辈,你如此称呼于我,就不觉得自己失了礼数?”
“……是。小舅教训的是。”
慕容楚衣冷哼一声,一抬手一捻花,落在他肩头的一朵梨花便就化作了一艘江南画舫,与江夜雪的核舟一样,也是能飞能行的灵舟。
他管自己进了画舫里,高挑挺拔的身姿隐匿在了淡亚麻色的织帷后面,消失不见了。
江夜雪沉默一会儿,回头对墨熄道:“抱歉羲和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