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挺拔的身形上判断出,此人应当是个男子。
他是谁?
思疑方生,这斗篷男子就开口了。他的声音明显用幻音术扭曲过,显得十分沙哑古怪。
男子道:“今日可有什么异状?”
顾茫沉默片刻,答道:“没有。”
“是么?”斗篷男若有所思地,“没有人来寻过你么?”
顾茫仍答道:“没有。”
男子见他坚持,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他将手里的一个包袱搁在了桌上,说道:“给你带来的,去换上吧。”
顾茫抬手掀开了包裹一角,但很快就又将包裹拢上了。
他问那个斗篷男子:“这什么意思?”
“你要去那个地方,总该准备准备。”
顾茫的手指尖仍垂在包袱边缘,闻言蓦地一僵,指节不自觉地蜷紧,握住了包袱皮。他这个状况让墨熄愈发不解,要知道顾茫一贯是个非常镇定的人,天掉下来他都能当被子盖,可是这个斗篷男只消一句话,竟已让顾茫变了颜色。
“那里的情况,只跟你说,怕你不信。”斗篷男子道,“今夜带你亲眼去看一看。眼见为实。”
饶是烛火如此温暖,也焐不暖顾茫脸色的苍白。顾茫似乎是在压制着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连嘴唇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