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片刻,重新调整了几面代表战力的军旗,然后开始了他的进攻讲解。
说起来,这还是顾茫头一次瞧见墨熄作为主帅运筹帷幄的样子。
他“叛国”的那一年,墨熄还太年轻,虽然有过独自领兵的经验,但都不算是特别大的战役。后来他走了,墨熄也成长了,却与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宿敌。
“左线由赤翎营的修士开疗愈阵法准备着,在我标着蓝旗的地方,留下两百名药修接应。”墨熄垂着纤长的睫毛,摘下了之前慕容怜插在南峰的两面蓝旗,改换到了城郊湖边,“北境军拨三千配合这些药修,开玄武阵和拒魔阵。”
顾茫靠在墙边,离墨熄最远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成为整一个屋子的焦点,听着他缜密而周详地布局着全盘的战局。
那个位置,从前是他站着的,如今墨熄取代了自己,成为了北境军的脊梁与核心,顾茫觉得没什么比这更好的安排。
只是隐约觉得自己的记忆最近消散得越来越快了,也不知道还能这样清醒地注视着他多久。
“哎,你,对,就是你。”忽然有人进了帐篷,低声唤他。
顾茫微怔:“找我么?有什么事?”
“你是羲和君的近卫吧?帝都供给法器符咒的押运官来了,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