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一下下巴,示意神农台长老过去搀扶慕容怜:“陈长老, 望舒君这些日子总说胡话, 你这当主医官的, 也不知道将他看仔细了。还不快带他下去休息?”
“啊……”陈长老愣了一下, 忙颠颠地下去,“是,望舒君您病得都出臆症啦, 快和老臣往内室去小歇片刻。”
说罢就想去拉慕容怜的袖子,但慕容怜却乜过眼,冷淡地对陈长老道:“老宝贝,这段时日你给我的药里掺了些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趁我现在脾气还没上来,赶紧给我滚。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陈长老满头冒汗,被慕容怜训得直缩脖子,又战战兢兢地往向君上。
君上的脸色逐渐地有些发青,但仍是沉着气,挤一丝笑来:“慕容怜,孤看你是病昏了头。”
慕容怜没吭声,他是所有旁戚里生得与君上最为相似的,而此刻他立在殿下,那张与君王相近的脸全无恭敬,漠然对着王位。
这让君上陡生一股激灵,很久以前那个关于“紫微星乱,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的预言猛地浮上他的心坎——只是慕容怜乃是旁系,并非主族,怎么会是他?如何会是他?
手一点点在楠木扶椅上捏紧,经络根根暴突。
却还咬牙笑道:“也怪孤,没有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