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单薄的背影,终于懂了她的身高。
司南向来很懂事,进去将手里的饭菜往茶几上一放:“你们慢用。”
车开进医院的停车场,他就看见对面有家韩国料理店,于是跟凉夜说他去吃五花肉拌饭了,如果凉夜要离开就给她打电话。
房门关上,三代同堂。
凉易白坐在床上,床头摇高了,看见凉夜,缓缓地伸出一只手去:“夜儿!”
那手背上还扎着针头,因为是最小号的针,再加上凉易白心脏、血管都不好了,别人半个小时一包水,他要两个多小时。
所以,架子上挂着的四大袋水,他基本上要输到晚餐前。
凉夜捂着嘴,又勇敢地放下,擦擦泪,再放下,几经挣扎冲到了凉易白面前,也只能哽咽着说:“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要爷爷发心肌梗塞的。
她就是心里恨。
母亲临死前给了她一个名字,一个地址,让她找父亲。
她不想伤人性命,毕竟他们跟自己有血缘关系,她又不解气,干脆将母亲孤独一生的怨恨全都撒在博易集团上,她要夺了他们的江山来解气!
然而这个孩子所有的情绪,都在那对浅浅的对不起中,飘然落进了凉易白的心里。
就连一边的凉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