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歆羨面无表情地望着凉沛。
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
气氛特别尴尬,尴尬到凉沛自己都觉得,好像是说错了话了,不然女婿何必这样?
就是这个时候,乔歆羨才道:“不管萧觅云有没有知错,或者有没有向夜儿请求原谅,又或者有没有代替他母亲跟夜儿道歉,这些都不管,现在对我来说,对爸爸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什么?”
凉沛愣住,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乔歆羨道:“最重要的,是夜儿要安心待产,要把孩子平安生下来,要稳稳地做完月子。爸爸,如果你是夜儿,一个毁了你养母跟生母这两个女人一辈子的人的儿子,每日跟你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同说话同呼吸,你会受得了吗?”
凉沛:“…”
乔歆羨又道:“不管夜儿的母亲是谁,她都是爸爸的亲生女。夜儿的童年,爸爸已经彻底错过了,现在夜儿怀孕了,住在娘家,我身为丈夫可以陪着,但这是夜儿想要弥补你们之间缺失的父女亲情的机会,可能这一生只有这么短暂的时间可以与你朝夕相处,而你却要用加固父女亲情的机会来给她添堵。给她添堵,就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添堵,就是打扰她让她不能安静地待产。爸爸,我说的对不对?”
凉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