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父亲,他溺水身亡,作为血缘关系上的女儿,她该去看看,送他最后一程。
于是,翌日清晨,宋攸宁跟母亲说,她答应去葬礼。
宋攸宁感觉自己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早上,她拼命地想要拉住母亲与继父,让他们不要听十七岁的宋攸宁的话去什么葬礼,他们应该待在家里,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但……她穿过了母亲的身体,她在自己的梦中什么都做不了。
她急匆匆地跑到十七岁的宋攸宁面前,说:“宋攸宁你醒醒,别去葬礼!你去了,就会失去这个家,失去你爸妈!你别去!”
二十岁的宋攸宁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但十七岁的宋攸宁看不见她,和父母吃完早饭之后,上了继父的车,出发去生父的葬礼。
宋攸宁在后面追,可怎么都追不上那辆黑色的汽车。
“爸妈,别去!别去——”
刷的一下,宋攸宁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苍白的天花板,侵入鼻间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已经右手背上传来的刺痛。
她脑海中想着的,仍然是三年前的那个早晨,如果不是她说要来宁城参加生父的葬礼,就不会发生车祸。
继父就不会去世,母亲就不会昏迷。
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满眼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