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自惭形秽,轻声打开病房的门。
她这开门的声音没有吵醒秦遇时,倒是让浅眠的许芳华先醒了过来。
宋攸宁多看了秦遇时一眼,而后先往许芳华那边走去。
“妈,你感觉怎么样?”宋攸宁刻意压低了声音,很低很低,是怕吵醒了秦遇时。
许芳华摇摇头,表示自己没问题,她用眼神看了眼那头的秦遇时,同样低声道:“他守了整个晚上。”
许芳华昨晚上的确是跟秦遇时说了很多重话,但她觉得这是一个当母亲的必然会说的话。
但秦遇时昨天晚上在听到那些话之后,并没有一气之下就离开,反倒是听着,也没有太大的情绪。
更是在这边守了她一个晚上,任劳任怨,没有半点微词。
对于秦遇时的用心,许芳华是知道的。
但是她该介意的,还是介意。
她也想让自己女儿有一个温馨的婚礼,能在家人朋友的祝福中出嫁。
“我昨天晚上太累了,就睡着了……”宋攸宁自然也是愧疚的。
她不知道是太信任秦遇时,还是真的困得不行,就那么放心地在隔壁的病床上睡着了。
“你这个样子,好在是在我面前,要是在公婆面前呢?要是做的不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