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深吸一口气,却再感到说不下去,更全然未注意到颖王所问“改主意”是何事。他一心只扑在蛊毒身上,拍了拍军医,问道:“刮骨疗毒,你可曾学过?”
军医急忙跪伏在地:“将军……请恕小人不才,刮骨疗毒……此法只在医书上读到过,但,未曾修习过……”
常歌颇有些愤懑地将沉沙戟丢在地上,那戟发出了一声闷响,像是沉暮中的警钟。
他叹了口气,咬牙道:“那就我来!”
常歌回头,对军医简短地说:“你备好一把好刀,烧红。煮一壶烈酒,开些宁神汤药,快!”
军医仍愣愣地跪在地上,似乎不理解他将要做些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常歌怒道。
“这位请随我来吧,我来助您备齐这些物品。”引他们前来的苗疆女子说道,带着军医便出门去了。
“渴……”床上的祝政喉间低低地发出这么一声,常歌闻言,立即问道:“是渴了么?”
他四下搜索,在一旁的茶几上翻到了一个茶壶,又舀了房内备着的山泉水,悉心温上,这才返回祝政身边,细细查看他的左臂。
万幸,祝政机敏,第一时间封住了血脉,让这蛊虫困在左臂,没法全身溯回。
常歌望着这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