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盈从身后的竹制山斋走出,手上握着一土坛酒罐。她将此酒置于后花苑一巨大木圆桌上,又自腰间解下两只泥土烧制的小碗,笑盈盈说道:“常将军,坐吧。”
常歌疑惑地望了望她,见她忙活着倒酒,并未依言坐下。
庄盈见他不动,如早已料到一般,连头也未抬地说:“常将军与我大公滇乔王本同病相怜,缘何这般见外。”
她抬头看着常歌,正色说:“世上现下最懂你的,数来数去,说不定,也只有我了。”
常歌眉头微皱,问:“何出此言?”
庄盈自行端起一碗酒,说:“常将军,我就不同你客套,先自行饮了,也以免你怀疑我用毒。”
她不同于寻常娇羞矜持的汉人女子,身着苗夷窄袖服饰,抬手饮酒时手上的银镯都叮当作响。她爽快饮完一碗,自觉淳厚,又自行斟了一碗,笑道:“此酒甚好,常将军真不试试?”
见她已先行饮下一碗,常歌这才慢慢挪了过来,也抿了一口,此酒绵甜清冽,香气浓郁,不像滇南酒品,反而有些荆楚风味。
“我知你在想什么。”庄盈笑道,“这是我大公庄蹻入滇之时,仿着荆楚酿酒之法酿造的,又加了一道工艺,所以既像荆楚之酒、却又更加绵甜。”
常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