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拭去汗滴、为他更换湿布巾降温。
即是如此,常歌还是烫的隔着老远都能感到他身体的温度。
祝政纠结了些许时候,还是轻轻帮他解了铠甲,只留下一件打底的红衣衫。常歌将这红衫已不知洇湿几次。祝政想帮着更换,却深觉过于轻浮,思来索去,还是作罢。
若只是发热,倒还好受。
后半夜的时候,常歌忽然转了寒性,蜷着身子发起冷战起来。
祝政只是靠在床榻上半梦半醒地眯着,常歌细小的响动立即惊醒了他。
他将手一探,常歌已冷地发冰。他一把拿下常歌额上用以降温的冷布巾,又拆了一旁的几床被子将他裹了个严实。
常歌仍是冷地发抖,眉目紧闭,身上的重重棉被似乎毫无助力,完全解不了他的寒。
祝政见状,喊了门口的司徒空,要他立即弄几个怀炉过来。
司徒空倒是麻利,一溜怀炉立即送进了齐物殿。送怀炉的个个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多看,放下怀炉便退出了齐物殿。
怀炉一共五六个,祝政将它们尽数塞进床被内侧。怀炉摸着倒是烫手,只是放进去后作用依旧不大——
常歌仍是时不时发抖。
“到底哪里惹的邪门东西。”
祝政望着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