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飞扬的常歌,想着他一腔赤诚、英气忠勇。想着朝堂之上的欲加之罪,想着自己的懦弱不语。
常歌并非朝臣们所述的那般。明明世上再好的词,都描不出他的常歌。
祝政温温的体温就像是岁暮天寒之中的烁动火苗,杯水车薪。
他忍着从常歌身上袭来的冰冷寒气,忍着他冰彻心髓的凄苦体温。执着地暖着他。
岁暮天寒中的火苗,虽然式微,却一直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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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体统,若我……”
朦胧中似乎有人争吵。
常歌在冰冷的深海中沉溺,他想动、也想醒,他挣了挣身子,却只感到无边的寒冷像潮水一般袭来。
蛊毒已刮去四五日了。这忽冷忽热忽而钻心的后遗症仍是如此,不过,这些都好过那蛊毒虫噬骨之痛。
“你再如此,我便将常川死因告知常歌。”
“常川之事多有缘由,难道不是太宰您……”
常川二字,霎时将常歌的意识从深海中拉回,他好似破水而出一般,猛然从漫长而冰寒的梦中惊醒。
是梦。
是梦么?
常歌怀疑着方才零星断续飘来的声音,就是是梦境中的只言片语,还是飘入梦境的真实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