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帅,常川的名字。”
祝政猛然抬头望了他一眼,问:“你听到了些什么?”
……方才听到了什么……
常歌皱着眉头,开始费力回想。方才半梦半醒之间,只听得只言片语。现下他大梦醒来、努力回想,却无论如何也再想不起来了。
一连串回想牵地他额角闷疼,然而朦胧的梦境却如指间流水,倏忽过隙、再也追寻不得。
常歌终而放弃,摇了摇头说:“记不起来了。”
祝政像是如释重负,又沉入了一贯的冷静漠然神色之中。
“不过……应当是听到了‘常川’二字……”常歌皱着眉头,歪着头回想道,“也正因如此,臣方才醒来的……”
常歌后面说了些什么,他已再听不到了。
一阵下沉之力将祝政向着深潭中扯去,祝政几乎难以呼吸、更无法开口言说。
他快要溺毙。
面前站着的,是青年常歌。
常歌高眉深目,正一脸失望地看着祝政,声音似乎透过水波,显得颇为怪异。
“是你赐死的常川。”
“你让我恶心。”
常歌冷眼望着他,目光好似要穿透祝政的心。
他想说话,想辩解。
却无法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