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托了些兵士,往远处鹤峰的山里,带了些冰雪回来。
祝如歌火急火燎地跑前跑后,足足快有一日,他终于见着了常歌出帐。
常歌抱着兵士带回来的冰雪怀炉,站在主帐门口,怅然地看了看乌糟糟的天。祝如歌怕他看得久了、又冻着了,轻轻帮他披了红披风。常歌拢了披风,目光落在囚车之中的祝政身上,却径直回帐内去了。
那一眼,要比仇恨、比暴怒都更伤人心。
常歌眼中,尽是漠不关心。
祝政低了头,乱了的青丝轻轻落下肩头,遮了他的面色。
冬日里的建平着实冷的紧。他素爱宽袍广袖,冬日里冷风呼呼地自袖口漫灌,将他的小臂冻得几乎无觉,将他手指冻得僵硬。
他强行弯了弯快没有知觉的指尖,摸了摸袖袋中的金玉酥。这枚是他上城门楼之前特意换的新的。只是昨日里兵士将他捆的紧,都有些勒坏了。
他半是惋惜半是惆怅地摸着这枚金玉酥,却见祝如歌急急跑来,塞了个裹着棉布的铜怀炉进了囚车。
祝政一惊,竟忘了伸手接怀炉。
“你接着!将军说你没受过冷,别冻着了、还要用我们的军医。”祝如歌见他不接,又将铜怀炉向前伸了伸,急声说道。
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