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满是寒霜的眉头,他全然不理祝政,只撑着气力对一旁讷讷的祝如歌说:“你……将他……”
祝如歌眼中满是不解和惶恐,他看看常歌,又看看一侧的祝政,不知所措。
祝政低着头,垂着眼帘:“如歌,你先出去。”
“我不!”
祝如歌别的不懂,但现下将军如此,他是断然不敢再度离身了。
祝政转念说道:“你去打盆热水。”
祝如歌有些半信半疑地望向祝政,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听他吩咐。
“快去。”祝政催促道。
祝如歌这才带着些纠结往主帐外走去。
祝政听他走远,这才拿了左手的泥陶小瓶,还未掀开塞子,这泥陶小瓶却被常歌一把夺走。
“你!”祝政一时心急,立即命令道,“还给我。”
常歌冷眼望着他:“这是你的东西么?为何叫‘还’?”
祝政见他面色苍白,心急如焚,急切说:“别闹!”
“闹?”
常歌难以置信地重复了这个字,他无法相信,祝政居然是这么定义他的抗拒。强撑着夺了药瓶、又接连说话,让常歌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嗽中,尽是带着寒气的腔音。
祝政听着他咳音入肺、吐纳不畅,一时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