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着祝政的样子举起靶心,颇有些得意得望向祝政——
然而,他刚刚将靶子举起,身姿还未站定,一杆寒箭破风而过,正中靶心。
在场的益州兵士被这毫不犹豫的一箭打得措手不及,几乎都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常歌惊愕地眨眨眼——他明明还没有站稳,祝政怎么,毫不犹豫就将箭射了过来,而且——
他将靶子举在眼前:这箭……不偏不倚、正中红心。连一丝丝犹豫动摇都没有。
明明他顺着箭尖看到了祝政的虚影就紧张不停,明明他出神入化的射术被这一丝心颤带偏了一寸……常歌看着这正中红心的一箭,仿佛看到了射箭人心中的波澜不惊。他气的立即将靶心扔在地上,再也懒得多看一眼。
他的不甘和怒气被祝政尽收眼中,就像一只炸毛的小动物,颇为可爱。
望着那抹跃动的红,祝政的心中怎么可能毫无波澜。只是十几年下来,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望见常歌之时,才特有的心绪翻腾。
他早已学会了同这份心动相处,而且早已处得如呼吸吐纳一般自然。
张知隐望了祝政一眼,平静宣布了结果:“第一回合,射术:山河先生胜。”
常歌气鼓鼓地走回了祝政这边,看都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