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传来一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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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御风方才一直在酣睡,耳边一直有些细微的响动,只是不愿意睁眼。反正,睁了眼睛,又能如何。
新来的这位倒是闹腾的紧,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没完没了,这才将吴御风烦得睁了眼。
眼前之人,虽披了玄色大氅,那一脸淡漠的神色、半束的发丝和冷衫白袍——分明是山河先生无疑。
吴御风霎时贴在了牢柱之上,喊道:“先生!你也被抓来了这边?”
二处牢房正对着,只隔着一条过道。
山河先生在天牢中面着他站着,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当做回答。而先生面前站着的红衣青年回头,却将吴御风险些吓破了胆。
方才他看着这个瘦削而结实的背影就觉得眼熟,那抹红飘带和高高束起的马尾,让他想起了三年前凉州的风沙。
只是他不敢想。
毕竟常歌,早已死了三年了。
然而来人回头,那灵俊的面庞、那沉墨的眉、那坚毅的目、那带着些冷峻又带着些凌厉的神色——
即使带着一小片铁面他也能确认:是常歌,确实是常歌。
毕竟他曾经跟在常歌背后,偷偷琢磨过他的许多招式;也在常歌随手画下的地势图旁研习许久,偷偷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