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毕竟是初战告捷,夏翊也没太拘着手下的兵,叫战战兢兢的府衙下仆带人整治一桌好菜,犒赏大军。
说是好菜,大多兵丁也不过能多分一碗带些肉末的汤。
吴起和嘉安一样,没什么财富。
倒是那些去查账那些,翻出不少漏洞来,一番比对,确认这苦寒之地,竟也能养出这些硕鼠。
柱子抹着汗来报:
“……这城里,官都是朝廷派的,但‘吏’早被三姓四门的大家把持。城西许,城东张,城南城北两大王。就说张家的老太爷,往下数,儿子辈孙子辈,竟然二十多个人待在衙门里头……清水衙门清水衙门,只账上是清水,口袋里都是油水!”
夏翊嗤笑,头也不抬:“抄。”
柱子脸上露出点喜色,应着就要走:“哎!”
“等等。”
“将军?”
“你带人看着,不许私藏一粒米——这库里都是民脂民膏,也不知道是搜刮吴起的百姓几辈人刮下来的。”
柱子脸垮了:“是。”
夏翊听着音儿沮丧,抬头瞪了他一眼:“没说都不能动。不能动我抄他干什么?一半充军需,一半封在库里头,找精兵守着,到时候缓缓给民众分了。但现在不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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