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相啖。昏君暴虐恣睢至此,天下人得而共诛之。璋有何不敢反?”
如同图穷匕见。
这男人一双狭长眉目含着刀锋似的刮过来,语气平静又渗人。
那几个大宿死忠之臣在他平静却煞气凛然的气场下,竟一时开不了口。
檀九章扯动了一下嘴角,冷笑:
“如今也是一样。天子仓皇逃跑,六皇子欲引一城百姓挡顾军的铁骑银木仓……这大宿,根子都腐了朽了。你说我同叛军勾结……然而这叛军,最初是什么?是边军,是大宿镇守西北的威武之师、国之屏障!”
他怒喝,双眼如电般扫向之前开口质问他的大臣。
“我秦璋,莫非要放着英雄不去亲近,去亲近苟且偷生、弄权暴国的蠹贼吗?”
他掷地有声,一时间,那质问者张口结舌,竟回应不得。
反倒是一个近来和檀九章关系不错的大臣,愣了半晌,摇头道:
“就算如此,你直言劝谏便罢了,如何能,如何能做这等背地勾结反贼的事情?”
“吴大人不曾上述劝谏过吗?结果如何呢?”
那吴大人脸色变化不已,最终只能苦笑闭嘴。
檀九章见没人说得出话,转身向殿外走去,一面走一面道:
“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