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过来,一时脑子发热,竟就把人拦了下来。
这不该是他会做的事情。
也不符合他一贯的冷静。
杜文晏其实自己也闹不明白自己在憋闷什么,脑海里不自觉地反复回放着那个晚上,少年周身萦绕着令人感到惊心动魄的旖旎气息,仿佛一只深渊里冒出来的水妖,带着致命的诱惑,引人采撷。
从来无害而胆怯的兔子,忽然露出了尖锐的牙齿,笨拙地想要保护自己。
他其实从来不是表现出来的浅白蠢笨,只是一直默默旁观,做出随波逐流的样子,又何尝不是一场反抗?
而最后,反抗的人却选择束手就擒,臣服于omega的本能,杜文晏心里总觉得有个浅浅的印子,像是遗憾。不是那种对陶安铭的忍不住惦念,而是一种对待磕破一个角的精美工艺品的心情。
他想问问他,这是你想要的吗?现在你开心吗?
但夏翊毫不委婉的一句 “关你屁事”,让杜文晏陡生出些许尴尬。
“我不过是说句话。就算有些冒犯,何必如此不客气?”
他自知冒昧,但又有种不甘心。或许是人的本性,被争抢的总是好的,而抢输了的,就自然更让人觉得挂心。
夏翊才不知道杜文晏那些想法,他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