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听得此言, 竟忽然冷静了下来。
适才在前殿见到云杳, 他因太过震惊所以没能及时察觉到阮烟的意图, 之后又来到这院子看见阮烟正欲对云杳行不轨之事, 一时急火攻心,只想着尽快将云杳带回自己身边,乱了方寸,是以没能及时注意到一件事。
云杳迄今为止,一句话也没说。
无论是在前殿,还是在他和阮烟交手的过程中,云杳就像一个任们二人抢夺的木头娃娃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
闻瑕迩握紧云杳的手, 看着他喊了一声, “杳杳, 我是哥哥。”
云杳毫无反应, 面上的表情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死寂, 眼中透出来的光亮也是死气沉沉,近似枯槁, 视线却是错开闻瑕迩直直看着他身后的位置。
那是阮烟所在的方向。
“兄长。”阮烟道:“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吧。”
他话音落下, 闻瑕迩便感觉云杳的身体动了,云杳想往阮烟的身边去, 闻瑕迩紧拽着云杳的手,将人硬生生拉回了原地, 护在了身后。
阮烟抬手抹了一把脸颊上沾染的血迹, 向云杳的方向伸出手, 话却是对着闻瑕迩说的:“我与云杳成亲二十载,兄长如今重生于世,莫不是专程来棒打鸳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