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晚, 城内漆黑一片, 寒风乍起,细沙刮的人迷了眼。
    十几个手举火把腰佩弯刀的士兵, 从前方的深巷中走了出来,将一条巷子霎时照的光火通明, 恍若白昼。
    迟圩啧了一声,愤道:“这些人一直都在跟着我们?”
    闻瑕迩未语,嘱咐迟圩照顾好那小孩后,便起身往士兵的方向走去,火光灼眼, 他眯了眯眸适应了一阵。领头的士兵见他行来, 神情倏的变得惊惧,手中的火把连连扑闪,似是见到毒蛇猛兽一般汗如雨下,失了方寸。
    这个人怕他。
    闻瑕迩意识到这一点后眸光又在后方的士兵面上转了一圈, 均是惊恐不安,战战兢兢, 有的甚至在触及到他的眼神后往后退了几退, 如避蛇蝎。
    领头的士兵张嘴,持着怪异的语调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覃……灰……”
    闻瑕迩面不改色, 那士兵见状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覃……灰……”边说边伸手指了指东边王宫的方向。
    闻瑕迩方才明了这士兵口中的“覃灰”原是说的“请回”二字, 问道:“你会说和我一样的话?”
    那士兵闻言神情一滞, 腰上的弯刀抖动发出清响, 他仍旧重复“覃灰”两字,闻瑕迩便知道这士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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