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盏,凝看闻瑕迩,道:“我今日是来送嫁妆的。”
    闻瑕迩目不斜视,沉声道:“图翎,到底在哪儿?”
    乌苏面上的笑霎时隐去,她猛的甩袖将一侧的翡翠盏打翻在地,精致的盏被摔的四分五裂。她冷声道:“他不在骨师国,怎的?你莫非还想去找他?”
    她这语气实在恶寒的很,即便不明白话中含义,让人听后也不由得头皮发紧。只见她话音刚落,殿内一众侍女便齐刷刷的低下了头,有的甚至和图雅一样开始发抖。
    闻瑕迩在这些侍女身上扫视了一番,讥讽道:“王妃在这国中既能翻云覆雨,又能一手遮天,我一介平凡散修连这城也出不去,又何谈寻人。”
    乌苏抬脚踩在翡翠盏的残片之上,地面立时传出滋滋的刺耳之声,“真儿这番话在心中知晓便好,又何必讲出来?”
    她移开脚,残片已经化成了一滩齑粉,“你们常说的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真儿该是听过的。”
    “我不过一介俗人,王妃抬举了。”闻瑕迩拂手背过身,看向迟圩,厉声道:“送客。”
    迟圩被他这番反应弄的有些措手不及,怔了片刻方才缓过神来,干笑着道:“师尊今日胸中郁结,心情不畅,师娘还是改日……莫伤了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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