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闻瑕迩道:“你不想救了?”
迟圩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不是不想救,只是……”骨师国的人和北荒的人纵然无辜,他在看见那些面黄肌瘦的小孩后也的确是生了想救他们的念头,可眼下他恩师却将城内的凶险尽数告知了他,救出骨师国内人的可能微乎其微,利弊权衡之下,再让他去豁出性命救一城根本活不下来的人,他实在有些做不到了。
闻瑕迩见迟圩面上表情,便已猜到对方心中所想,只是拍了拍迟圩的肩,倒也未说什么。
迟圩感受到肩上的触碰,眉心蹙的更紧,又问了一遍:“前辈,您真的想救他们?即便丢了性命也要救?”
闻瑕迩听得此问竟是笑了,他道:“迟圩,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
“那您为何还要救这些人?”迟圩心中疑惑更甚。
闻瑕迩放长了眸光望进虚空中,缓声道:“不过是因为这些人的信仰,与我不谋而合罢了……”
在一片死亡和绝望笼罩其下的国家里,仍有人在信仰着那位神明,日夜虔诚的祈祷着神明能够前来救赎他们,这种执着又顽固的执念,仅这一点,便让他无法释手。
或者说,信仰着君灵沉的人,闻瑕迩无法释手。
迟圩愣愣的望着他,须臾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