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出神之际, 忽觉唇上一凉。
    他抬头一看, 见铜镜中的自己双唇上被人抹了层红色的唇脂,而一旁的侍女正手捧着一盒口脂, 神情呆滞的看着他。
    闻瑕迩眉心一皱,抬起手背就要拭去唇上的朱红,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了他的后肩。
    “擦什么,多好看。”乌苏着一身红艳罗裙,微弓着腰站在他身后,透过铜镜映出的景象凝视着他,红唇轻启, 道:“北荒的习俗, 成亲时男子也须抹上唇脂。寓意红颜永驻,年华长继。”
    闻瑕迩道:“我从不是北荒人。”
    说罢抬手拭唇,乌苏却倏的用力按住他的肩头,手臂抬到一半停驻在半空。乌苏道:“入乡随俗, 还是随俗的好。”
    乌苏直起身,双手合十轻拍, 随着她的掌音, 从殿外突然丢进了两个人,一大一小摔倒在殿中, 竟是迟圩和图雅。
    迟圩和图雅二人的双手均被麻绳束缚于背后,迟圩一个打挺从地上坐了起来, 又去用肩膀勾图雅将人带着坐起。
    闻瑕迩站起身挥退挡在他身侧的侍女, 在乌苏面上审视, 乌苏笑意盈盈的道:“不过是你我二人大喜之日,需要一些人见证罢了。”
    她步履轻盈的走到迟圩和图雅二人之间,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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