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如幕, 屋檐上的青瓦被雨水砸的哗啦作响,长在深巷中的杏树抖落着枝叶,雨水沿着枝干流入下方泥土中,土地颜色变得愈加深。
常远道走至这处杏树下停驻,他打量这棵杏树片刻,向身后的迟圩招了招手,“你来。”
迟圩摸了把鼻子上前,“干什么。”
“罗径仪。”常远道说:“拿出来。”
迟圩哦了一声,把手里抱着的罗径仪亮出来,只见盘上原本静止不动的指针忽然左右摇摆,疯狂转动起来。迟圩瞪圆眼,把罗径仪递到常远道眼前,“这是怎么了?”
常远道轻扫了一眼罗径仪便收回目光,微抬了抬下颌示意迟圩朝下方看去,“去把土刨了。”
迟圩眼神在罗径仪和杏树下的泥土上来回转了转,不确定的问:“这下面不会埋着什么东西吧?”
“你刨了看看。”常远道左手摩挲着怀中的白玉如意,“不定有什么惊喜。”
迟圩半信半疑的蹲下身,卷好衣袖后看向被雨水浸湿已成了稀泥的土地,举棋不定,“你别唬我,要是下面没东西怎么办?”
常远道在身后不轻不重的踢了他背一脚,“别啰嗦。”
迟圩啧了一声,十指待要陷入泥中,常远道及时出声阻止:“等等。”